待到流出的血漸漸轉(zhuǎn)為紅色,才慢悠悠地揭開帕子道:“殿主若是火氣大,我這有些丸子恰好得用,便送于殿主一瓶?!?br>
他又取了干凈的紗布清創(chuàng),而后慢慢地向紗布上涂抹藥膏:“我雖少經(jīng)風(fēng)月,仍可看出,殿主與我是一般人,寧教摧折,不肯折腰,何必互相折騰?”
沈周竟沒想到蘇沉認真考慮了這事,他一時又想笑,一時又覺得難過,努力維持在笑意:“阿沉你可真是······”他一時找不見形容詞,閉目想了一想,又不肯用一句玩笑話搪塞過去:“阿沉,你真的,要是試一試呢?”
他自覺武藝高過蘇沉,又是風(fēng)月老手,只要上了床,蘇沉還不是在他掌控之下、食髓知味?
蘇沉就淺笑:“沈殿主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”蘇沉已經(jīng)將紗布裹在傷口,取出干凈的紗布一圈一圈還在腰上。清冷的草木香氣撲面而來。
沈周不肯認輸,他試探再三,甚至升起先把人騙上床,做過一次就跑的瘋狂念頭。但是,蘇沉是什么人呢?光昨日見,已散的蜉蝣閣多名頂尖殺手均在其手下效力,未見端倪的冰山之下,還藏著什么手段?沈周雖不覺得蘇沉真就是平平無奇跑江湖的大夫,卻也只當是正道哪家的名門公子。
然而,再多的想法,在葉鳳陽露面之時都已煙消云散。難怪人膽子大,堂堂九淵殿也敢來住。
葉鳳陽,半步宗師,可斬宗師。
沈周只得遺憾地放棄這段緣分。
說到底,他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在乎。
待到包扎完畢,蘇沉留下了近期的方子,囑咐對方找大夫看著增減換藥,再次表明辭別之意。
沈周漫不經(jīng)心地咳著血,眉梢一挑,又給人埋雷:“說起來,阿沉,如今蜉蝣閣可是人人喊打,你收攏這這些人,是有何打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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