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沉已經(jīng)在凈手了，隨意道：“九淵殿還在，已經(jīng)散了的蜉蝣閣哪里能越過您家去？”
“那可不同，”沈周見蘇沉不理會，只得自己合攏衣襟，系上腰封時，他在系帶上糾結(jié)了半天：“九淵殿只在南疆稱霸，蜉蝣閣可是全天下，誰家的單子都敢接?！彼呄颠吙慈耍骸翱刹皇堑米锪嗽S多仇家？”
蘇沉找了個干凈的帕子，擦了擦手，沈周備的很足：“所以蜉蝣閣散了。天理循環(huán)，報應(yīng)不爽?！?br>
“可是，地方散了，刀劍還活著呢。”沈周有意指葉鳳陽。
蘇沉停下手，認(rèn)真和人講道理：“蜉蝣閣的刀，梁王身邊有，襄王身邊有，你九淵殿也有?！彼J(rèn)真看沈周，一雙眸子明凈透徹：“刀不能選擇殺誰，所以犯錯了，應(yīng)該有改過的機(jī)會?！?br>
沈周也停下手，他極不認(rèn)同，冷笑著和蘇沉爭辯：“你既說是持刀人的錯，那么這些殺人利器，在蘇大夫的手里，難道還能用作治病救人不成？”
這人蠻不講理，蘇沉就不愿跟他說了。
他盯著沈周的眼，認(rèn)真道：“你且看著?！?br>
九淵殿的珠玉綺羅晶瑩閃亮，卻不及蘇沉眼里的光。
蘇沉走后，沈周收了嘴角一直掛著的笑，倚在窗畔，忽然輕聲喚道：“風(fēng)聲?！?br>
一個黑衣少年從屏風(fēng)后轉(zhuǎn)過來，默默跪倒：“主上?！?br>
“你說，葉鳳陽晉了宗師沒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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