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條細(xì)得快看不見的導(dǎo)線像活了似地滑開,拼出幾個跳動的殘影。他本來是想讀出今早那具命印異變者留下的共鳴波型,卻發(fā)現(xiàn)……有一段訊號不是今早的。
他愣了一秒。
畫面閃了幾下,一段像是在夜里被丟進腦海深處的殘片跳出來。
模糊的影像。燈閃。血濺。有人在叫,聲音不是語言,而是像某種節(jié)奏錯亂的哼唱,然後突然一個極短的畫面:他自己的背影。
不是鏡子里的那種,是從遠(yuǎn)處拍下來的——他站在遺址某個地點,背對著鏡頭,肩膀微歪,像是剛剛從什麼地方掙脫出來。
但林冽記得那天他沒被拍照,更沒人接近他。他記憶里那晚他獨自一人,沒遇到誰。
這段影像,是從哪里來的?
他翻開筆記模組下一頁,那里原本只有空白,可現(xiàn)在有一段他不記得自己寫過的筆記,像是有人拿著他的手,寫下去的。
上頭只有一句話,用他從小訓(xùn)練中最熟的代碼標(biāo)記方式刻著,但沒有編號,沒有作者。
只有四個字:
你已開始。
林冽盯著那句話,像看著一封來自墳?zāi)沟那闀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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