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弘晝和吳書來齊默然。對著一初次見面的少年念情詩,四哥/皇上,你這是赤果果的調(diào)戲啊有木有?!!
燭燈、木桌、木椅,伊安翹著二郎腿,一手松松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之上,另一只手放在桌面,食指有節(jié)奏的緩慢敲擊著桌面,清脆的噠噠聲在夜深人靜無人時顯得異常清晰,聲聲入耳,仿若直接敲擊在心臟處,讓心臟隨著這敲擊砰砰砰的膨脹跳躍著,壓抑住了呼吸。
富察·皓禎雖然為鬼,卻不忘做人習(xí)慣,也像模像樣的端坐在木椅上,對著伊安神色愀然,等候著伊安的問話。
又敲了半晌,燭火無聲的燃燒了一半,伊安才仿佛終于敲滿足了,收手搭在另一只手上,整個人往后靠在椅背,姿態(tài)懶懶,“你所謂的遺愿是什么?”
一聽見說起這個,富察·皓禎又激動了,直直的從椅子中蹦起來站直,深深一抱拳,神色肅穆,滿眼都是濃濃的悔恨,“生前,私以為真愛無悔不容世人玷污半分,竟抱著和白吟霜兩個人的愛情理所當(dāng)然的傷害了無數(shù)的人還活的理直氣壯,后才知我錯的多么離譜?!?br>
“大王曾寬慰我說,愛情沒有錯,是人總會被這種感情迷失個一兩回,回首后吸取教訓(xùn)不要一錯再錯即可。的確,愛情本身沒有錯,可錯就錯在我為了愛情而忘記了其他更重要的東西,一如忠孝,一如君親?!?br>
“皇恩浩蕩,得以皇上親眼讓公主下嫁我卻不知感恩,做了很多事情枉了公主深情辱了皇室尊嚴(yán),是為不忠;阿瑪和額娘雖非親身,但養(yǎng)恩大于生恩,我非但沒有好好報答還把白吟霜引進(jìn)家門,最終讓阿瑪和額娘不得善終落魄終老,此為不孝;和白吟霜孝期無媒茍合更是牲畜不如,如此不忠不孝,實(shí)乃愧對天地,若不能彌補(bǔ)萬一,心實(shí)難安,還望恩人成全?!?br>
不得不說,十殿閻羅對富察·皓禎的洗腦是十分成功的,使得富察·皓禎在面對伊安時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種對高人的盲目崇拜心態(tài),當(dāng)然,除了在一些讓他可以忘情失態(tài)的人面前例外,盡管他已經(jīng)被忽悠的深刻認(rèn)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但還是頗為喜歡“情不自禁”,就如當(dāng)時見乾隆危險就把伊安推下了樹。
“太抽象了,具體些?!北M說這些他哪里知道要做些什么?
皓禎抱拳抬首,雙眼中懇意切切,出口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,“請恩人在一切還未發(fā)生之前阻止,扭轉(zhuǎn)乾坤力挽狂瀾!”
“阻止?阻止你和那個叫什么白吟霜的相愛?”
“恩人明鑒?!?br>
“可是,我聽你說的話中似乎你和這個白吟霜恩愛無比啊,就靠我一外人可以阻止的了?人要戀愛天要下雨,可都是無法阻止的事情?!?br>
這是場面話,私底下,伊安則是從皓禎的自述中深深領(lǐng)悟到了皓禎之前的無敵屬性,太殘了。要他去阻止這樣一個還帶著殘屬性自認(rèn)真愛無敵的男人和一個同樣只要愛情的殘屬性女人看對眼?這也太為難他了。
“真愛?”皓禎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低笑,幾分荒涼和恍惚。他也以為是真愛,可臨到黃泉渡過奈何橋時回首,才驀然發(fā)覺情濃不在,徒剩一場盛世煙花后的空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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