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怕，我會在後臺看你。」明仁悄悄在他耳邊說。
臺上燈光一亮，慈修站在中央，幾乎要被腳下的木板震碎。他深x1一口氣，依記憶唱出第一句：「原來姹紫嫣紅開遍……」
聲音顫抖，卻也清亮動人。
唱到第三句時，他看到側(cè)幕里那雙熟悉的眼睛——明仁果真在那兒，握著拳，眼里發(fā)著光。
演完後，他滿身冷汗，走下臺時差點跌倒，卻看見明仁已等在臺階下，遞上一瓶溫水。
「你剛剛，真的好像仙nV?！姑魅收f得直白，慈修紅了臉，小聲抗議：「才不是仙nV……」
「那就是仙男吧。」
兩人對望一眼，噗哧笑了。
後來的很多年，每當慈修登臺，明仁都會在側(cè)幕等他。有人說他們形影不離，有人開始揣測他們的關(guān)系，甚至有幾個學徒開始疏遠他們。但他們?nèi)砸蝗缂韧?，早上一起練聲，晚上分梨子吃?br>
慈修曾問他：「你以後想演什麼角？」
明仁說：「我不想演角，我只想當你的觀眾?！?br>
那年他們十二歲，一起坐在後臺搖晃的紙燈下，望著戲臺。
明仁望著遠處燈火，忽然說：「等你紅了，不要忘了我就好?！?br>
慈修沒回答，只把頭靠在他的肩上。
風輕輕吹過紙燈，梅花搖曳，微光映在兩人臉上，模糊卻溫暖。
那時他們都不知道，有些東西會一直留在記憶里，直到再也回不去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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