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冀曦扶著墻站了一會,很認(rèn)真的思考起剛才他聽到的這一段對話里所透露出來的信息。他很清楚對方抱怨的是誰,但不清楚鈴木薰為什么忽然對電訊這一塊產(chǎn)生了濃厚的興趣。
當(dāng)然,蕭冀曦也很理解鈴木薰不去用梅機(jī)關(guān)電訊處的原因。那里叫他最大的對頭把持著,無論他想做什么都不會很輕松,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來找七十六號。七十六號的電訊處只敢抱怨幾句,是萬萬不敢往上匯報(bào)的,他們誰都不敢得罪。
再沒有動靜——那大概就是說,之前還是有過動靜的。
蕭冀曦一瘸一拐的走回辦公室,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兩樣,但油耗子一眼就看出來他瘸的比平時厲害一些,湊上來半是取笑半是關(guān)心的問:“隊(duì)長,昨兒是受涼了?”
光看那個表情蕭冀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沒有,就是喝了隔夜的茶?!笔捈疥貨]把旁的再給說出來,那叫家丑不可外揚(yáng)。“也是現(xiàn)在好日子過得久了,從前怕是擱上一周的茶水都不能拿我怎么樣?!?br>
這個從前指的自然是打仗的時候,誰都聽得明白,誰都不打算說明白。
油耗子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蕭冀曦看他扭頭就要走,把人給喊住了。
“你先別急著走,我問你,知不知道電訊科前段時間都在忙些什么?”
聽了這話,油耗子臉上顯示出有些為難的表情來?!瓣?duì)長,這你可就太高看我了,旁的科干什么那都是機(jī)密,我哪敢打聽?!?br>
蕭冀曦想了想,覺得也很有道理,但是沒有就此放棄,畢竟油耗子是他現(xiàn)下能想到唯一可問的人。“也不是說他們執(zhí)行什么任務(wù),就是好奇他們是哪一段時間在忙,今天我聽著那些人滿腹牢騷,捎帶還罵上了我——簡直是無妄之災(zāi)?!?br>
油耗子臉上露出些明悟的神色,但也只是勸他:“倒也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,摸爬滾打了這么些年還不能往上走,這是心里有氣呢?!?br>
他說的聲音很小,是怕往來人聽見,七十六號里不乏郁郁不得志者,這話聽上去有些誅心。
但蕭冀曦并不為他們感到惋惜。
“不是為那個,罵我的人多了,他們幾個說什么都是不痛不癢?!笔捈疥?fù)]了揮手?!暗麄兪沁B著梅機(jī)關(guān)的人一塊說,我可不想哪天就被他們給連累進(jìn)去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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